【江笙】同居系列之《吃醋》

#短,完结

自打黑猫回到未平斋后,寒江感到自己和牧云笙腻歪的好日子到了头。那黑猫居然比他还黏牧云笙,恨得他只想打断猫腿。偏牧云笙一味地爱护它,不是搂着就是抱着,更甚至抬了猫下巴就亲脑袋,看得寒江牙痒痒,径直问,“你对个畜生那么好干嘛!”牧云笙回答得很坦然,“因为它可爱。”

寒江立刻弯下身子靠在他腿上,侧着脑袋问,“难道我不可爱?”

他那么大的个头,此刻眨巴着眼睛,抿着唇,紧缩下巴地瞧着牧云笙,好像恨不得对方伸出手抚摸他的肚子,在他的脸颊上亲上一口。

他这举动着实有点滑稽可笑,还未等牧云笙反应过来。黑猫似知道寒江要和自己争宠,喵喵喵地叫个没完没了。要不是牧云笙抱着,大概会朝寒江扑过去,挠他一脸的抓痕。

寒江还故意挑衅,“你别拉着那块黑炭,有本事让它过来,我还怕了不成。”

“你还说,也不比它白了多少。”牧云笙故意酸道。

“牧云笙,你变坏了!你居然奚落我!”寒江一下扑了过去。

牧云笙被他按倒在地,黑猫被压在中间,喵喵急叫。

牧云笙推开一段距离,“它痛了。”

寒江抚着胸口,“我也痛,心痛……”

在寒江的印象里,少年时的牧云笙很乖,像一头别人能随时随地将他剁碎的小羊羔。念着他名字的时候多是气声,听在耳朵里软软的。后来又觉得长大的他多了份别人难以堪比的胸襟,有帝王之度量。而此时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黑猫从怀里抱出去又觉得他还是软,心软。

虞心忌经过房门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他也没觉得奇怪,年轻人嘛,打打闹闹也属正常,况牧云笙与寒江少年时相识,略肆意些也情有可原。意味深长的撇了眼后就直接走了。

牧云笙瞬间垮了脸,冲寒江正色道,“你压疼我了,快些让开。”

他语气再严肃不过,可寒江瞧着自个儿身下的牧云笙,着了件白衣,侧着脸,说自己弄疼了他,禁不住一阵难耐火热,起身后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。只觉得牧云笙真是危险,搞得自己青天白日地就想宣淫。

明明是个男子,怎么看起来又弱小又柔软,跟只猫崽子似得任谁都可以欺负,害得自己心心念念要保护他。保护来保护去的就上了床,只沾了他一次身子就变得天天都会想。

这日晚上寒江就想行事,可是黑猫老窜到两人中间,丢出屋外也挠着屋门直叫唤,纵然有再好的兴致也完全进行不下去。

“改日做猫肉锅子吃掉得了。”寒江嘴上虽如此说到底是没动手。

从宫里回来后,寒江说要去捕鱼,打算侧面出击倒黑猫的欢心,一旦合了猫老爷的心意,或许以后做这样那样的事只要扔条小鱼干就不会被打扰了。

牧云笙也想跟着同去,寒江就拉了他的手,一前一后出了未平斋。若换做从前虞心忌还在,断不会让牧云笙如此轻易外出,可现下他被调任牧云勤的贴身侍卫,正所谓山高皇帝远,也是管不着了。

寒江脱了鞋袜,挽起衣袖就趟了河水去捕鱼。他出手极快,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徒手抓了一条上来。

牧云笙在岸上看着他,想着自己若不是太子,就这样住在个小村庄里,日日夜夜同寒江在一块,那星运之事大概永远也不会有兑现的那天。

才想着,寒江手里的鱼跳出禁锢,牧云笙急忙起身过去,一崴脚扑了个空,再站起来却疼得他咬了咬牙。

寒江皱眉道,“没了也不用可惜,瞧你衣服都湿了,快回岸上去!”

牧云笙一拐一拐地走着,被寒江从身后一把抱了起来。

“你这人,伤了怎么也不说,总喜欢忍着,真不好。”

到了岸上,小心翼翼将牧云笙放下来,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脚踝,“还好没伤着骨头。”

牧云笙被寒江勒令在岸上坐着,他脱了鞋袜,就寒江生起的火堆,烤起湿衣服来。

寒江下水抓了两三条鱼后,用草绳穿了,在牧云笙面前得意洋洋地晃荡,“瞧,那小畜生的口粮。”

牧云笙才知道,那不是为了自己解馋的,便问,“你不是一向与它不和,怎么忽然好心起来?”

寒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,“我……我那是吃醋,谁叫你老那么在乎。”

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对一只猫吃醋,想想真是丢脸。若不是牧云笙问他,他是决计不肯说的。

牧云笙却像故意激他,说,“你初时见它可怜才报了回来,现下又嫌它碍事。”

寒江急了,道,“我若真嫌它碍事,早炖了猫肉锅子了,你何故又说这样的反话!”

他见牧云笙不吱声,抓了他的手臂说,“你再存心叫我生气,我……我就白日宣淫。”

牧云笙只着了件单薄里衣,隔着布料能触到肌体隐隐的暖意。

牧云笙缩了下身子,“可我现在冷得很,冷热交替我怕自己会病倒。”

寒江听了此话,起身解了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,“这话你不早说。不行,得赶紧回去,再喝碗姜汤。”

寒江背着牧云笙,臂弯里夹着衣物,牧云笙一手拎着鞋,一手提着鱼,两条腿晃啊晃啊,倒像个孩子起来。

“寒江,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有人背过你?”

寒江摇摇头,“我小时候只背过人。那人想见他母亲,守在屋外怎么都不肯走。他睡过去后我就背着他,走在一条老长老长的宫道上。”

牧云笙知道他说的是自己。

“你那时个头明明不高长得也不壮实,怎么背得动我?”

才忆起点往昔的美好柔情,寒江又恼了,“牧云笙,你就在存心气我,是也不是?我那时在同龄孩子中可谓既高大又威猛。”

寒江自顾自地说着,牧云笙趴在他肩头笑得眉眼温柔。

回了未平斋,寒江即刻命人去煮姜汤,又生了炭火,不忘把鱼放到黑猫跟前。

“你这猫崽子,算我怕了你了,麻烦你今后乖些,千万别搅了我的好事。”说完,双手合十,拜了又拜。

有趣的是,到了第二日黑猫就不见了踪影,又过了几日也没有回来。

寒江觉得奇了,“猫也通灵性的吗?”

牧云笙道,“你同它日日吃醋,想必是被你酸走的。”

“牧云笙!”

他堵上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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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食。磕什么写什么。工作党。更新慢。